“阴冷的风,呼呼地刮过那个空空的洞,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四散开来,吸引着来自各方的猎杀者。”

        林时懈眼睛里慢慢溢出让她心悸的狼光。

        “但他并不在意,甚至渴望他们的到来,他想要厮杀,然后被谁的牙齿咬断喉管。”

        林时懈的声音变得有些抖,甚至咬牙切齿。

        他这是在恨吗?这样的恨,竟是对着他自己的吗?

        “因为那个伤口啊,实在太疼啦,疼到让他发狂,让他失去理智,却仍忍不住一遍一遍舔舐。”

        “他无数次想过,只有死亡才可以终结这一切吧,可谁知,他一直没有等到那个来解脱他的家伙,反而等到了另一个心口带着伤的可怜的小东西。”

        说到这里,林时懈停住,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雪。

        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看得到纸杯里的水泛着波纹,于是他继续,给这个以悲凉开始的故事,一个勉强称得上是温柔的结尾。

        “或许是因为大家看到彼此都有一个已经腐烂得鲜血淋漓的伤口,他们相遇后竟都收敛了凶性,他们都想听听对方的伤心事,却都不想先发言,最后肩并肩趴下来,竖起耳朵。”

        “虽然一声不吭,但似乎这样就够了——自己的已经够疼了,何必还要刻意去碰别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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