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在看陈靖之笑话,不少学子赌咒发誓,往船上走去,只等看陈靖之下场。就连杨廷清也忍不住叹气,以为自己犟脾气,没想到陈靖之脾气更犟。

        赵显呵呵一笑,站在原地认真看着陈靖之,大言不惭,又要如何收场。

        陈靖之神色自若,一帮酸儒只知窝里横,背后阴人,不足为虑。

        片刻后县学政谢庆隆快步走了过来,一众学子连忙停住脚步拱手作揖。

        学政谢庆隆板着脸孔,沉声道,“枉你们苦读诗书,日日沐浴圣人教诲,然而今日所作所为是忘记了圣人教诲了吗?”他说这话其实是颇为认同学子之言,加上赵显一句最是负心读书人,早已经心中怒极,但是老侍郎和县令都劝说自己过来说和,总是心中不满那也只好掩藏心思。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既读圣贤书,不承先贤志,岂不是枉读诗书?”谢庆隆眯了眯眼,脸上有些笑意,县令让学子请陈靖之上船,自己也可以略作变通,“还不快快向陈少郎赔个不是?”

        陈靖之哂然冷笑,谢庆隆此言分明是在指桑骂槐,明面是站在自己这边,实际上指责自己不学无术,不走正道。

        学子们也听出了其中深意,但还是有几人僵着脖子说道,“彼辈江湖流客,焉能让我等为他赔礼致歉?”

        “小小江湖子,口出妄言,今日若是我等认错,岂不是士林之错?”

        原本有几人还想赔礼,可是立刻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学政谢庆隆不禁皱起眉头,没想到自己递上梯子,他们反而有恃无恐,只要几人赔礼致歉,此事揭过去了,学子已经致歉,陈靖之再揪着不放那就是不知好歹,而且无人求请,那时陈靖之自然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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