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冷风在丛林中呜咽不息,林中乱兽却不敢如此肆意。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处荒野,鸠浅寻了块大石,在旁边生了堆火。鸠浅摩挲着手上的大弓,借着火光和淡淡月色,欣赏着其上镌刻的生活花纹。虽然不知道上面都画了些啥玩意儿,但是直觉告诉鸠浅,这弓很值钱。

        “地宝城里肯定有当铺,早知道就把这弓卖了,找个好客栈睡一觉。”人间哪都好,就是做什么都要花钱,这点是鸠浅最头疼的,一路护着秦微凉去西秦,他的兜里早就空空如也。

        望了一眼躺在大石上的裴家姐妹,两人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一个人坐在火旁,昏倒的人未醒,清醒的人就不能睡,虽然火很温暖,但是鸠浅还是觉得很无聊。

        鸠浅一边静静地探查自己身体的伤势,暗伤其实并未好透。手指无聊的拨动弓弦,弓弦发出极其单调的声音。鸠浅陷入沉思,并未发现大石上的女子眼皮随着他拨动弓弦的节奏在轻跳。

        裴青丝是惊醒的,她做了个噩梦,有人在梦中试图用刀去挑断她敏感的神经。就像诈尸一样,裴青丝直起上身,惊醒的同时抬头便看到旁边鸠浅将她的弓拉至满月,也正一脸惊奇的回头看着她。

        “你?”女子轻讶,小嘴微张,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大眼睛晶莹的闪烁着光芒,不知道她这一瞬间想到什么。

        女子身边躺着的人一把拉住惊坐起身的妹妹,挣扎着也坐了起来。瞧见一旁仍在拉弓的鸠浅,眼睛骤然睁大,一口鲜血压抑不住,呕进了嘴里。

        “将弓还她。”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撕扯着喉咙,裴三千一边吐着血,一边说着话,重伤的人激动万分。裴三千嘶哑着声音,若不是她无力争夺,她真是想上前一把拧下鸠浅的狗头,然后把弓夺回来,当做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裴三千心中呐喊。他这样的人怎么拉得开这张弓呢?他这样的人怎么能拉开这张弓呢?

        “姐姐,他拉开了我的弓。”裴青丝轻轻的说着,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鸠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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