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在哪里等我?要不要回医院走廊?至少没那么晒。”郎放明白蒋良霖不想回病房的感觉,保镖的看守实在让人喘不过气,所以他提的建议都是替蒋良霖考虑过的。

        蒋良霖摇头:“不用,我就在这里好了,反正买瓶水也要不了几分钟。”

        待郎放离开自己的视线中,蒋良霖叹气一声,尝试扶着轮椅站起身。郎放的血或许真的有些作用,早上他觉得自己几乎感受不到四肢,可现在他觉得这些感觉都回来了,这才促使蒋良霖产生逃走的想法。

        尝试了几次,蒋良霖就成功站起。他像是第一天驯服双腿似的,扶着一切能扶的东西,尽可能离开中庭,往人多的地方挤去。中庭花园离医院大门不远,直走二百米,再拐弯直走三百米就到。蒋良霖身上有手机,一部手机足够应付大部分都市生活。

        他这样穿着竖条纹病号服的人,很容易就融入医院的人群中,不过他个子高,长得又帅,一路上引来的目光还是不少。

        直走的二百米,安全。

        拐弯。

        大门就在眼前,蒋良霖想过了,到大门后他就打车离开,无论是哪儿都好,他发自真心抗拒冲喜这件事。

        不为别的,而是蒋良霖仍旧无法接受这种你死我活的命运,更何况现在不是他一人的命运。只消短短接触的几十分钟,蒋良霖就知道,郎放是个好人,单纯,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忠诚,那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有点迷人,但实则抽离出来受惠的立场,会觉得郎放完全没必要,甚至会觉得有些心疼。

        热气在阳光下呈滚滚波浪状,蒋良霖缓缓挪步,逆行穿过人潮,眼看马上要到大门。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步入大门,直朝蒋良霖而来,怀里捧着两瓶水,无奈地看着蒋良霖,一时间无言以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