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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有说,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但道理往往就像天上的云彩,漂浮半空,绚烂夺目而又不可触及。

        若没能亲眼瞧见眼前的一切,云落和陆琦兴许也无法真正明白,战争,意味着什么。

        寂静无人的村落、坍圮的屋舍、焦黑的土地,和依稀可见的腐尸残肢,让云落几乎在一刹那间,明白了北渊那位军神,为什么不愿意附和渊皇的南征大计。

        战争,从来就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或者说,能够从战争中感到愉悦的,从来不是这芸芸众生,黎民百姓。

        马蹄如心情般迟缓黯然,二人无声环顾着四周,眼前似乎还能想象到曾经发生在这里的那些鸡鸣犬吠。

        老人坐在村口的大树下互相聊着渐渐不为人知的往事,玩闹的孩童在树上爬上爬下,在四周穿行打闹,炊烟升起,系着围裙的妇人浅笑着迎回田间劳作了一天的男人,然后立刻板起脸,将自家那顽皮的孩子拎着耳朵扯回家中。

        那一缕缕炊烟如今早消失不见,耳畔也再听不到那些一嗓子就能喊透整个村子的吆喝,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便是秋雁关内,曾经安稳祥和的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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