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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海风吹不过蜀地的群山,在这低矮的盆地间,空气只能缓慢又粘滞地来回游荡。

        温凉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口,觉得有些烦闷,倒不是因为气温,而是这场中压抑的气氛。

        作为清溪剑池的随行仆从,他们与其余宗派的仆从一起,被剑宗安排在两侧边角的斜坡看台上。

        温凉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修行者之间的比斗,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而在这轮番上台的所有人之中,他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个最初也被他认为走后门的云落。

        小道童李子和小和尚多罗自然吸引着大家的眼球,但云落那两场称得上壮烈的战斗,却令这个年轻的江湖武夫,热血翻涌。

        尤其是他力挫时圣的第一战,那位不可一世,随手杀死自家一位师叔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红衣少年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被云落一剑反杀,让温凉几乎忍不住欢呼出声,好在这一路上教训早已足够,才堪堪忍住。

        司闻曹的大名早已无人不知,即使他不认识卫红衣,也知道这个看起来油腻猥琐的男人不是什么好惹的。

        所以他就更看不懂了,为什么司闻曹也要帮着清溪剑池一起,一定要云落这样的少年天才,死?

        一切仿佛都到了绝境,少年热血的支持很容易感同身受,温凉觉得自己都快要掉下泪来,悲悯云落的悲惨遭遇。

        所有在那个老头凭空出现的一瞬间燃起的希望之火,都随着卫红衣的一句话,骤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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