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来的并不突然,起码熟知节气的农户们早有预料。
刚吃完晚饭钟家人各自都回屋准备睡去。
家里的三栋砖瓦房和钟彭氏住的土胚房,都修了烧柴碳的土炕。
点了火以后,柴碳烧的正旺,带着铺了被褥的土炕暖洋洋的恍若蒸笼,连带着整个屋里都相当暖和——这是北边幽州那地的风俗,自家老爷子听后琢磨出来的。
当然实际来讲就是钟诚凭借前世经验,修起来的原始暖气系统。
起码能让家里暖和点不是?
至少现在,钟家人准备好院墙般高的劈柴堆,过得相当舒坦!
就是老大钟谦鞍有点憋闷:“…谁啊?”他听到叩门声,穿好内衬又披了棉衣推门出去:“…来了来了!”本来和媳妇好容易哄睡石头,哪成想还没成就给打断了?
踩着那层薄薄的积雪,悉悉索索的开门:“…这各位…找谁啊?”
门外停了辆马车。
旁边七八个穿着羊裘和长披身棉袄的精壮汉子:“这里是钟家?”
口音强硬,钟谦鞍心里尽管不愉,但还是憨厚的点点头道:“…这里正是钟家,不知道各位来我家有什么事?”他伸手礼貌的作揖:“这么晚了,还恕不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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