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浴月住进了太子保和宫的一处小院子,同行的人都安排妥当后,任浴月倒是瞧出了些不同。外男郭辛自然是外院居住,可是那嫡亲妹妹任浴凤也是住在了里自己很远的院子。

        这样的安排让人不禁让任浴月翻着眼皮心里四下怀疑这究竟是谁的安排?

        当夜有一场举子宴,据说是洲台这里的例行的宴会。每年中的秋闱前举行,预祝举子们金榜题名,为国效力。今年因为泉水城战事,只有百余人参加。本次的举子宴规模小了很多,由洲台一名文职的官员暂代太子主持。

        任浴月本就不好社交但是挡不住那郭辛对于如此文人盛会心之神往转而苦苦哀求,于是只好男装打扮陪着那郭辛一起偷偷溜去大殿凑了个数,瞻仰一下国之栋梁的风采。

        结果不曾想遇到一个举人卖弄,写下“二虫”两字。郭辛离得最近被那文人一眼看出并是应试的贡生,转而耻笑“一个白丁居然敢来举子宴……”

        郭辛大囧,面如如此狂妄的言语,任浴月一记冷笑“一个黄口小儿都知道的题,好意思在这举子宴卖弄学识?可笑!”

        那文人听闻大怒“山野村妇,居然口出狂言?!”

        任浴月见状也顾不得那郭辛可怜息事宁人的目光,直接拿笔刷刷在那“二虫”上写下几笔,丢下一句“丢人显眼!”扬长而去。不管那大殿中乱做一团。

        出了那大殿,任浴月走了几步不见那郭辛跟来,于是自己就往会走。但是这保和宫到底是皇家宫殿,建筑众多,她很快就迷了路。正当发愁的时候,看前方那一处院子的里亮着灯,于是径直走了进去。

        零花窗前,红烛,笔墨,一位丰神俊朗的玄衣男子,却被一声清脆女声打破“打扰了,你知道关雎居怎么走吗?”

        玄衣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听闻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儿,抬眼温和一笑“这里是清暑殿。离关雎居倒是有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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