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安回到正厅,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卢子毓。

        “子毓。”

        “兄长。”卢子安的手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兄长,这是崔世伯不久前写给黎臻的信,你要看看吗?”

        卢子安接过,迅速打开细读。信中崔龙若叮嘱黎臻不可再为恶,远离崔氏,并一再强调自己的悔恨,若能重来,定然当众告发黎氏罪恶,不使闻氏两位宗主、卢老宗主命丧战场。信中的字如刀剑一般刺向卢子安的心。

        “我,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说,我们注定与崔氏有一战。”卢子毓的脸色更加难看。卢子安的心一痛。

        “在黎臻的书房里,我们找到了一间密室。”卢子毓的声音有些沙哑,密密的黑色胡茬顺着腮蔓延到了耳后。“里面,全是书信。黎臻与外界往来的书信。我派了人手一封一封看过,黎氏的所作所为确是让人吃惊,但我没有办法等到所有的信都看完,再来跟你讲这件事情。兄长,你知不知道?父亲死在伐孟的战场上,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卢子毓近乎咆哮。

        “我,知道。”卢子安心中清明,卢子毓应该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兄长,为什么不告诉我?虽然父亲不是崔氏与黎氏直接杀死的,但他们一个设计,一个知而不言,都是害死父亲的凶手!杀父之仇,岂能不报!!”卢子毓的眼泪这时才缓缓流了下来。

        “子毓,你冷静一些。”卢子安异常心疼地看着弟弟,他一直保护得很好的弟弟。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报仇,不讨伐黎氏与崔氏?”卢子毓质问着卢子安,“兄长,我以为孟涵江死了,仇就报了,可你不同,你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报仇!”

        卢子安想要抬手去拍抚卢子毓的背,却被卢子毓一手打开了。

        “子毓,冷静一些。”卢子安的目光中虽有哀伤,更多的却是一种坚定。

        “兄长!你告诉我,否则我没法冷静!”卢子毓似乎已在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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