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甜腻发麻的声音是,滩涂鬼母!

        她居然还活着!

        船上原本已经逐渐融化成粘稠液体的一滩,不知何时又支棱了起来。鬼母上半身已经逐渐转化成柔软洁白的女体,甚至已经将琴鹤先前脱下的外袍披上了身。

        琴鹤起了鸡皮疙瘩,依附在小腿上的触感冰凉黏糊,简直比被蛞蝓爬脚心还要恶心。

        刚恨不得一脚踩扁她的脸,就听见警告:“别……乱动。”

        那声音十分虚弱。

        琴鹤抬头去看,这才发现殊离紧紧捂着袖中的右臂,原本玉色面容已经惨白,额头不断滴落的虚汗把衣领都汗湿了一大片,浑身都在打冷颤。

        他心中一紧:“你没事吧?”

        “……”

        然而后者已经痛得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不仅呼吸渐弱了下去,连眼皮都已经半掀不掀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滩涂鬼母咯咯地笑,煞有介事道:“当然有事了。这家伙竟敢徒手戳穿我的喉咙,现在热毒怕是已经入了心肺,先是手掌,再是胸腔,最后整个人都会彻底溃烂。只是可惜了这张脸蛋,无论现在多么新鲜漂亮,烂了以后都一样会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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