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山间突然飘起急雨。
马车在颠簸中艰难前行,与车外冷雨形成鲜明对比,江蕴体内的热流冲撞得越发厉害,已经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江蕴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屈指攥紧了袖口,鬓角淌出的热汗越来越多。
青年太子以玉带束起,紧贴着颈窝垂落的一缕乌发,已经被汗浸透,白皙如美玉的肌肤,更是隐隐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色泽。
这是一种极惊心动魄的美。
可惜隐在黑暗中,无人能窥见。
长久的颠簸,连公孙羊这等身体强壮、武艺高超的都有些难受,感觉通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何况江蕴这等体弱多病的。
因而见江蕴又攥起袖口,身体微屈,范、周二人并未作他想,只期盼着赶快度过这段山路,回到平稳的官道。
好在令人欣慰的事,自改道后,这一路平稳顺遂,并未遇到其他危险或阻碍。
“信鸽还没回来么?”
江蕴忽开口,极轻的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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