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巨大生存压力的金溟抱着木桩,一路上只是低着头疾走,以至于没注意到天边厚重的积云红得不同寻常。

        别说他现在是个鸟,就是做人时也没这么难过。

        毛不蔽体食不果腹,挨揍比吃饭准时,杨白劳都没他惨。

        他哪儿是捡了只鸟,他是请回来一个专门来剥削他的周扒皮。不对,应该是白薅毛。

        这么一比较,他之前骂白吃白喝还不给撸、时不时撕哈一下伸伸小毛爪子的小野猫是白眼狼、臭渣男,感觉有点过分了。

        白隼才是白眼狼中的狼中狼、渣男中的战斗机,白吃白喝不给撸,还要家暴他!

        骂骂咧咧的金溟走到一处杂草稀疏的地方,忽然停住了脚,他把木桩扔在一旁,撅着屁股就钻进草丛里不停扒拉。

        找了一路,终于找到一块圆饼似的石头,金溟拿着石饼放在中空的木头上比了比。

        一个兜,一个盖,完美契合,这就叫天作之合。

        满意。

        “今天的饭辙就靠您二位了。”金溟跟木头桩子也能聊上两句,“我们家小白花今天都应激了,肯定是天天吃草,营养跟不上,抵抗力下降,导致心理承受能力都脆弱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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