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的锣声突然就在府衙内响作一片,让内里诸多官吏人等都为之一惊,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是衙门里将有大事需要交代,正聚集所有人往大堂呢。

        就跟当初的户部一样,大越各地衙门都在二堂正中设有这么一面巨大的铜锣,只要敲响,便可惊动全衙上下。不过一般来说,这面锣比设在外头的鸣冤鼓更难被人敲响,因为没这个必要。

        下面的差吏人等哪怕真有冤情什么的,也不敢大胆到惊动全衙,而那些当官的,想要聚拢众人则是轻而易举,叫手下传话即可,完全不必如此麻烦。于是久而久之,这面铜锣虽然立在那儿,却早被衙门众人给忽视了。

        所以这事就实在透着古怪了,在大多数人满心怀疑的情况下,大家都从各自的签押房跑出来,然后在一番询问打听后,才直奔府衙大堂,最后便看到了一直都颇为低调,几乎没什么实权可言的知府大人正高坐案后,下首则束手站了个年轻的绿袍小官。

        同样闻声而来的杨万全在看到这一幕,认出李凌身份后,脸色更是陡然一沉。刚才李凌不顾离开,杨万全还以为他去见了魏知府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呢,毕竟这段时日里的魏梁实在太没存在感了,而且确实没什么权势,就算这个不听话的地方县令去他那儿说些什么,最后也必然会把案子移交到自己这儿来。

        可谁料到,这回魏知府居然一改往常,把个事情闹得这么大,竟把全衙上下人等都给惊动了。话说这一手可真聪明啊,若他只是差人一个个通传,不说能不能将所有人都聚集,至少也能让杨同知有所准备,但如此一来,却让他连串联都做不了了,只能跟其他人一样,不知内情地进入大堂。

        虽然魏梁这个知府没什么实权在手,但他终究是衙门名义上的主官,在此大堂上,所有人还是得对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参见。

        等这番参拜忙活完后,杨万全才忍不住跳出来问道:“府台大人,不知你此番突然召集下属人等所为何事啊?”无论语气措辞,都显得不那么恭敬,很有质问的意思了。

        看到其他下属官吏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魏梁只觉心下越发憋闷,神色便是一沉道:“只因本官刚得知一件大事,有我府衙官员竟和江湖贼匪勾结,欲行刺朝廷命官,事关重大,本官不想独断专行,这才叫来诸位,一同审问此案!”

        “还有这等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