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在身下不停地旋转,躺在柴草堆里的宋应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根本就睡不着。他艰难地睁开眼偷偷看了眼邻近中午的阳光,又不放心地扭头看向了躺在身边的兄长,看着对方身上那一条条刺眼的鞭痕,一股难过委屈自责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上了宋应星的心头,最后又快速地蔓延到了他的鼻头和眼眶。

        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兄弟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只不过是在客栈里面多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他说了句在下是江西奉新宋应星,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难道,难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他们就不依不饶呢,最后还在深夜里将他们兄弟套上麻袋绑来了这里。再说绑来这里也就算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动手打人,难道我们兄弟想逃跑有错吗?

        “嘭”不知道车轮是不是碾上了一颗小石子,车子忽然一下子猛烈地颠簸起来了。

        “嘶,好痛......”身旁的兄长扶着腰肢,直疼得呲牙咧嘴。

        “大哥,你怎么样了?“宋应星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伸手扶向了兄长。

        “唉,没事,三弟啊,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不要整天哭哭啼啼,大不了,咱们兄弟一起共赴黄泉,那又有什么打紧,咳咳咳、咳咳咳……”

        “大哥,大哥……”

        “弟兄们,快看快看,哈哈,朝廷果然撤军了,咱们到家了啊,驾驾!”

        “哈哈,驾驾……”

        说话间,一行数十名骑士簇拥着数辆马车,一起向着长安城快速奔去。

        ……

        当夏海灵来到总督府禀报的时候,张粮正埋首在一大堆图纸里面奋笔疾书呢,在他身边的陈琴语则在帮他一张张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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