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溪水淌淌流过,森林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各种动物随处可见。树木繁盛,此时已至夏季,树叶繁密下,没有一丝阳光照入此间。此地是位于北君国境内的一处森林,由于靠近边境,又不在南安城管辖范围之内,更有猛兽出没,因而鲜有人至。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从大道上走来,马车并不算豪华,很简朴的木料,不稀罕的马匹,但同样,也不会给人一种寒碜的感觉。马车里,是个颇为俊朗的少年,看上去十八的样子。他一身全黑,黑色衣服下,是同样的内衬。但此时,就是这个看上去颇为好看的少年,脸色苍白,气息低到了一种极致。

        君夜墨双腿盘起,双手成****姿势,闭着眼睛,控制着内功在体内各个筋脉处不断运行。良久,双手上移,至胸腔出,又缓缓压下。他睁开双眼,突然一口黑血吐出。他捂着心口,好似没看见马车上的血迹一样。他的双眼无神,整个人都显得特别阴沉。现在的君夜墨,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个活着的尸体而已,因为,他的剑心碎了。

        拉车的黑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马车抖动了一阵,又恢复平静。君夜墨拿上斜靠在马车内的剑匣,掀开帘子,走出马车。一阵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他下意识眯了下眼睛,恢复之后,抬眼望去,这里离南安城已经很近,马车停在靠森林一边的官道上。往森林里看过去,一条河流正缓缓流过,森林里没有阳光,他站在阳光的一边,看上去就像是正要堕入黑暗的人,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黑马用头拱了拱君夜墨,哪怕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由得有点好笑,感情你是饿了,怪不得不走了。他拿出饲料,喂给马吃。看着黑马低头吃东西的样子,他想了想,走向了森林里。

        溪水边上,停下。用手舀了点水,淋在脸上,溪水很清澈,把他照的很明白,脸上的每一处,都分毫毕现,乃至于,那些已经快痊愈的疤痕。

        他看着水面,好像又看到了几个月前,枢子关一战。数不清的人蜂拥而来,无数刀剑想要往他身上招呼。轻功运用到极致,体内的筋脉隐隐作痛。他脸色一变,一拍剑匣,大剑样式的剑匣,从上而下,左右两边分开,露出里面机关样式的机括,还着,各种剑。

        君夜墨站起身,从背上的剑匣抽出一把细长墨石剑,啪的一声剑匣回归原样。右手持剑,身上杀气犹如实质,轰向溪水对面。

        溪水无风而起浪,泛起一圈圈波纹,接着水波炸裂,杀气混着溅起的水花,一齐轰向溪边树木。

        这些树木均三人合腰大小,站着这里,并不能看见对面树后的情况。混着水波的杀气,在靠近对面树木之时,一道掌力出现,碰撞在一起,两者消弭于无形。对面传来一声痛哼声。

        “啊拉,我都说了,不要用这种偷偷默默的方法,我们也不是神行偷楚迟,见得光,你们又不听,看,现在果然惹上麻烦了。”一个身穿华丽衣服,公子哥打扮的少年,从树后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把扇,遮住嘴角,笑着说道。

        君夜墨心想,你如果把纸扇换成那种西洋样式的扇子,再带把西洋伞,把头发染成金色,再穿一身洋裙,腰间带几个八卦炉,这样的装扮,这样的说话方法,就真的会让我有一种对面是某个永远十八岁少女的感觉了。(某个复姓八云的老,阿不,少女突然打了个喷嚏,心想,谁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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